云沛涵只是靜靜地看著云詩菱,她知道云詩菱并不如她外表看起來的這么甜美單純,可以說在云府長大的孩子并沒有一個是單純的,因為單純意味著被人欺負,甚至過早的被人害死,所以即使是十一二歲的孩子心智都比尋常百姓家的大人還要成熟,尋常百姓想的是如何賺錢填飽肚子,而她們小小年紀想的卻是如何的爭風吃醋,如何的拔得頭籌為自己的母親掙一分光彩,在云府這樣的大戶人家家里最要不得的是單純無暇,不管她們表面表現(xiàn)的如何的天真無暇,骨子里都藏著自己的小九九,心狠手辣,心思歹毒,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就已經(jīng)學會了借刀殺人,反唇相譏,設(shè)陷阱害人。
云沛清款款上前,含羞帶怯的看了云沛涵一眼,行了一禮,道:“大姐,剛才出言冒犯了你還請你原諒了,我這個當妹妹的年紀小不太懂事,一見大姐長得好看,就仿佛是那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一樣,而當時候來府中唱戲的那個花旦也剛好十四五歲的樣子,妹妹當時候也就八九歲的年紀,心下正是愛玩的年紀,一見到那么漂亮的花旦就喜不自勝,直到現(xiàn)在那花旦的容貌還烙印在妹妹的心里,遂而一見到大姐就忍不住的脫口而出了,還請大姐原諒了妹妹的有口之失,不要與妹妹一番計較才好。”
云沛涵笑道:“妹妹客氣了,我沒把你和三妹的話放進心里,只是不知妹妹排行老幾?叫什么名字?我怕日后見了把妹妹和其他妹妹的名字給叫混了,以前在京城別處住的時候就聽街頭巷尾的老百姓說云府的姑娘那叫一個好看,一個塞過一個的水靈,真真比那畫中的女子還要漂亮上幾分,原先我還不信的,在我看來那畫中的女子就跟仙女一樣,沒想到如今一見才知道外面的人所言非虛,妹妹們真的是一個賽過一個的水靈,年紀雖小卻出落的跟朵花似的,可把我給徹底的比下去了。”
云沛清紅了臉,香腮若桃,,美人如雪:“大姐真真會夸人,一夸就把我們所有的姐姐妹妹都給夸進去了,妹妹聽了不勝歡喜,妹妹在府中排行老五,名沛清,大姐若是不嫌棄的話往日可叫我清兒,要是不行的話叫我沛清也行。”
云沛涵點點頭,屈以尾蛇的笑道:“沛清?好名字。”
云詩瑤明顯的看不上云沛涵這樣子的做派,鼻孔朝天不屑的哼了哼,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姐真是好做派啊,這氣場足的都快趕上二姐了,還真當自己是府中金貴的嫡女啊,充其量也不過是剛被人從外面接回來的破爛戶罷了,以為得了老夫人的親見和六皇子贈予的玉佩就當自己是香餑餑了啊,我看也不過如此了,穿上了金貴的華服也掩飾不住身上的鄉(xiāng)土氣息啊,實在是臭的很啊。”
云沛涵只是嘴角輕勾,就這樣若有似無的掃了云詩瑤一眼,云詩瑤被她這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一激又是一氣,嬌蠻的指著云沛涵就要破口大罵,云玲薰在旁開口道:“三妹妹,你今兒個是怎么了?往日里你是所有妹妹中最懂禮,最講規(guī)矩的了,怎么今兒個脾氣會如此的暴躁?父親前幾日可是說過了會再請一個西席來教導我們,你這樣急躁的性子只怕會入不了西席先生的眼里。”
云詩瑤憋了一肚子的氣,暗恨的瞪了云沛涵一眼,不過攝于云玲薰的身份也不敢太過于造次了。
正所謂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硝煙,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一下子凝聚了那么多的女人只怕要搭建一個大的舞臺了。
云沛涵把她們請到了正廳中坐下,又命人備了熱茶和點心水果,各人入座之后氣氛卻是有些冷凝,云詩瑤是百看云沛涵不順眼,云玲薰則是把玩著手指,云詩菱則是一臉的天真無暇,云沛清則是撥弄著杯中的茶葉,云沛韻則是倨傲的看著云沛涵,至于其他的幾個庶女則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識相的閉上嘴不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