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你也太沒規矩了！小姐的東西，你也敢開口！這等逾越的奴才，就該嚴厲責罰。掌嘴！”玥兒厲聲訓斥道。

二小姐堯雪顏在宅院里可謂是眾多小姐中的表率，身為她的貼身丫鬟，玥兒的地位自然也比其他院里的丫鬟要高出許多。訓斥其他院里的下人，對玥兒來講不過是家常便飯。

可林子萱卻不吃這一套。

她嘴角噙笑，淡淡的道：“玥兒姐姐，素心是否有逾越之舉且不談，先說素心乃大小姐貼身丫鬟，即使規矩有失，也該有大小姐開口責罰。玥兒姐姐代勞，怕是不妥吧。還是玥兒姐姐以為，你能代替了大小姐？”

“我……”從未被這樣頂撞過，玥兒一時語塞，“我……”

“放肆，掌嘴。”堯雪顏痛斥。

“是。”

看著玥兒跪在雪地里自己掌摑自己，林子萱心底冷笑，莫不是自己腿寒的實在站不起來，方才她開口訓斥的時候，就該上去賞她一個耳光。

見到堯雪顏有了幾分溫怒，堯雪珊頗為畏懼的吞了吞口水，低聲說道：“素心定是冷的緊了，否則不會這樣沒有規矩的。手爐……”

“大姐既然心疼下人，那手爐給她便是了。”

得了堯雪顏的允許，堯雪珊才敢將手爐遞與林子萱，同時訓斥道：“還不快謝謝二小姐，否則定凍死你這小蹄子。”

“多謝二小姐。二小姐仁厚，素心心生感激，還請二小姐為素心做主，素心要告小姐惡毒，竟想活活凍死素心。”

在場人均是一愣。

袁武杰思量一番，卻也想不明白林子萱在打什么主意。方才她要暖爐分明就是在護著堯雪珊，怎一轉眼就又要告了？

最為厭惡堯雪珊的堯雪羽聽聞此言，忙幫腔道：“素心，你有何冤屈的，就趕緊講出來，二姐最為公正，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堯雪顏也開口道：“護國侯府向來以仁愛寬厚對待下人，若真有你說的這等事情，我定會如實稟告當家主母，給你一個公正的交代。”

“我……你……”堯雪珊嚇得癱坐在地上，本就狼狽的一張臉更添慘白，“素心，我何時這樣對過你了？你莫要信口雌黃的冤我！”

“小姐，素心斗膽問你，素心這一身子的大病，是由何來？”

“是……是……”

“這我都知道，是大姐要你在這等子寒的天氣里，下荷塘池。”見到堯雪珊吞吞吐吐的不說話，堯雪羽忙添油加醋的說道，“這冰天凍地的，二姐，你說要人下荷塘池的冰水里，那不是跟殺人一個樣的么？能做出這等子害人的事兒，那人的心腸都得是黑的。”

“此話可屬實？”堯雪顏面露驚訝，像是一點不知情一般。

“回二小姐話，屬實。”林子萱磕頭作揖道，“求二小姐為素心做主，這等殘忍之輩，實該嚴罰。”

“大姐，我只知你心腸好，素來對下人十分體貼。可背地里，你怎能做這樣的事情。如今姨母去寺廟齋佛未歸，這家我也得擔當一二，大姐莫要怪我，來人，將大小姐帶去佛堂，禁閉三個月，罰抄女則百篇。”

“不……不是我……”堯雪珊懦弱的連一句為自己求情的話都說不完全。

林子萱失望的嘆了口氣，道：“二小姐且慢。這人的確惡毒，用心殘忍，但這人卻不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