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低頭行了禮,“二小姐,四小姐,三小姐才剛醒來,身子尚弱,奴婢正要扶她上床休息呢。”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人賞了一個巴掌,輕聲脆響之后,臉上頓時浮現了一個手印。
除夕不由皺眉,拉過小蘿時,卻已經晚了。
再看來人,一個衣著華麗,環翠叮咚,眉目張揚,仰首挺胸,此刻眼中滿滿的都是犀利的嘲諷之色,更不忘吹氣如蘭,呵著剛才痛下狠手的素手,掌心的熱辣不由讓她眉頭緊蹙。
立在她一旁的女子樸素低調,低眉斂目,面容算不得是美人,倒也不算丑,只是眼底的那一抹光芒晦澀暗沉,尤其瞥向小蘿時候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身穿華服的女子正是除家嫡二女,名為除玉芙,她看著小蘿一邊的臉迅速地腫了起來,不由冷笑道,“這里哪有你一個賤婢說話的份兒!”每每看到這小丫頭忠心護主的模樣心里就來氣!
“二姐,這種奴婢不值得你動氣的。”四小姐,也就是除玉麗不由開口道,眼底眉間都是討好之色,再冷冷對小蘿道,“二姐是知道三姐醒了,這才急切地過來看看,原本是好心好意,你剛才那母雞護小雞的模樣,若是讓外人瞧見了,或許還真誤會二姐是來欺負你們的。此時可大可小,在家中也就罷了,除家上下皆知二小姐品行賢淑溫良,若是在外面被誤解,那二小姐的閨譽也就毀了!”
除夕眉頭緊皺,這個四小姐看似說話中立講理,可是字字句句之間,都是在挑撥離間,但看著二小姐眼中怒色更甚,便知她說的話每一句都入了她的心。
除夕自覺初來乍到,對這里的人事不甚了解,暫且只能容忍之,便和氣道,“二姐,四妹,小蘿確實出言無狀,但你們也教訓過了,暫且饒了她吧,你們是來看我的,如此動氣,倒是讓我過意不去了。”
卻不想她這一番話說出口,除玉芙眼中怒芒更甚,“哼!你還真以為我是來看你的!失蹤近三個月,卻不知是與那個漢子鬼混去了!現在竟然還有臉醒來,如果我是你,早就尋一根腰帶吊死了!”
除夕一頓,卻不想這個二小姐根本就沒有與她虛以委蛇的意思,想來素日里根本不將自己當回事,如此,她想要緩和眼下境況的心思倒是顯得多余且可笑了。
意識到這一點,除夕卻也不惱不怒,聲音清清冷冷的,“古語有云,長幼有序,二姐都健在,我又怎么好意思先走一步呢?”
“你——!你竟然敢詛咒我!”除玉芙聞言不由怒氣攻心,“你這個商戶女生的庶出小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絞斷你的舌頭!你現在清白不保,有辱門庭,你以為爹娘還會容得下你嗎?你還以為詢哥哥還會喜歡你嗎?你就等著絞了頭發做姑子去吧!”
除夕看她猶如炮仗般一點就著,不由地有些好笑,在她撲過來的時候,輕松一閃,腳下一勾,她便狼狽地撲倒在地。“我道二姐姐為何而來,卻原來是為了個男人,想來是得不到,卻到我這里來潑婦罵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