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本想嗤笑一聲,不予理會,卻又想招他嫌棄一下,于是道,“他可是燃字號的高管,想來身份不簡單,而且他愿意與我結交,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至于喜歡不喜歡,那就要天意看緣分了……”本來刻意輕快的話鋒變得越來越遲緩,因為他的臉色逐漸地變得不好了。
果然,聽他冷哼了一聲,“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女人!
聞言,除夕真的嗤笑出聲,“若是我一定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也不會跟你大晚上的坐在這里聽風弄月了。”
他一時語塞,“我的意思是說,你是我的女人,這一點,你時刻記??!不許沾花惹草,不許招蜂引蝶,不許紅杏出墻!”
“你說的我好像是水性楊花的蕩婦,可惜啊,你不是我的墻,我的墻在我還沒有嫁過來的時候就塌了!”除夕努努嘴,“不過真正算起來,我招惹了你,也早已是紅杏出了墻。”
“我不與你開玩笑,若哪個男人敢來勾引你,我一定會殺了他!然后你的下半輩子就在我為你建造的囚牢里慢慢度余生吧!”他目光兇橫猙獰,語氣里亦有森森寒氣。
除夕只覺得脊背發涼,頓時明白,她怎么那么傻,竟然用另外一個男人來刺激他!要知道,這個年紀的男人最是血氣方剛,越是得不到就越不放手!她這不是在討他嫌棄,這分明是別樣地勾引他的注意力啊!
“呵,呵呵。”除夕勉力綻開一個討好的笑靨,“我逗你的,我跟他根本就不熟,他哪里能夠跟你比?。?rdquo;
“是嗎?”她的諂媚很奏效,他眼中的陰翳順勢退散,換上灼灼的期待,“我比起他來,如何?”
呃,除夕有些無解,該怎么說呢?“人有親疏遠近,你和我的關系,如何是別人比得的。”說著,還不忘拋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的目光溫度瞬時蹭蹭竄了上去,不由地去抓她的手,眸光熱火朝天,咄咄逼人,“你和我的關系,你和我是怎么樣的關系?”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除夕很不想理他,奈何他的手鉗制著她,讓她怎么都無法躲避開他火熱的視線。
他這不是想要逼迫她承認她就是他的女人嗎?她才不傻,絕對不能作繭自縛,不然以后就算他心里不屑她了,她還要為他守著,那也太慘淡了!
于是,只能四兩撥千斤了,她勉力讓自己漲紅了臉,微微垂著頭,似狀羞澀,然后另外一手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他的肩頭,“你真討厭……”溫聲軟語,那種嬌澀自己都覺得寒栗頓起。
他聞言一愣,眸光癡癡地看著她,有些癡癡傻傻的模樣。
除夕本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許久都未見他有所反應,不由有些疑惑,再偷眼打量他,只覺得他眼中有光芒熠熠生輝。
隨即,她被他狠狠地攬入懷中,只覺得他的吻落在她的發頂之上,耳邊聽他喃喃:“真好……真好……”
除夕感受著兩個人的身體熨帖,雖然隔著衣衫,也覺得他溫度火熱,被他的氣息沖撞得有些頭腦發昏,一時之間,也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等她明顯察覺到他身體某個部分的變化之時,這才恍然清醒。哎呀,大事不妙了!這種郎情妾意的時刻,保不準就是縱情聲色,她危矣!
果不其然,只聽得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想要你。”
除夕身子僵硬,努力緩和心中的波瀾,微微抗拒地推了推他,已是表明了心意。他身軀微微僵硬,卻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她有些緊張,他還是抱得那么緊,她知道他還沒有放棄他的念頭。不過再一夜,那是萬萬不該再有的,一旦這一步無法堅持住,那么以后漫長的日子里,兩個人的關系再難以厘清了。
東方斕玥身軀緊繃著,男人不怕禁欲,但是就怕這種嘗過之后卻又吃不到,偏偏人都還妥妥地在他懷中,嬌嬌軟軟的身子,勾著之前的細細回憶,更是痛苦不已。
他試著再努力一次,“我會小心一點,不會弄疼你的。”
除夕欣慰他在征求自己的同意,可是她很堅定,于是伸手推開了他。
他沒有反抗,順手松開了她,眸中欲色也隨著她身子的離懷而淡冷下很多,只是余光里,有種不愿放棄的執拗,于是用眸光死死鎖住她。他是理智的,只是欲念依然在叫囂。
除夕頓了頓,隨即想了想,搖搖頭,“還是不要了,萬一鬧出人命就麻煩了。”
東方斕玥聞言不由一愣,頓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眸光不由掃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體內的欲念瞬時沒了叫囂的余地,被他徹底湮滅了。
除夕見他如此,心想著松一口氣,卻不想他又來抱自己,不由一驚,卻只聽他低低道,“我只是想抱抱你。”近乎喃喃。
除夕拒絕不了。
東方斕玥抱著她,看著頭頂的浩瀚星海,眼中有溫情,也有淡淡的疏冷。是呀,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