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偷,抓小偷。”沈月涵正走在路上,身后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還伴隨著一個男子氣喘吁吁的聲音。
沈月涵挑了挑眉,看著那男子從自己身側跑過,只見那男子一身破布衣服,那雙鞋子已經露出了腳趾,顯然是縫縫補補多次已經不能在補了,那雙手上似乎有著凍瘡或者叫做傷痕更為貼切,這雙手明明是做了許多苦工的手……想來是這日子窮苦到一定程度了。
也是,在這世界上,若不是被逼急了,有誰愿意去偷去搶,被滿大街的人當做過街老鼠》
就在那婦人的聲音響起后,大街上一時間竟喧鬧起來,幾個年輕的小伙子也摩拳擦掌的準備追那男子。
沈月涵又轉眸看向那婦人,珠光寶氣,一身奢華,滿臉橫肉,那厚厚的紅嘴唇竟然還在鬧著罵人,那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他們是仇敵嗎?有殺父之仇弒兄之恨?至于這么咒人的嗎?
不過這古人就是單純,一人出事,所有人都來幫忙,哈,可不像自己生活的那個世界,助人為樂還被敲詐,碰瓷的滿大街都是,呵,果真是什么樣的環境鑄就什么樣的人啊。
不過這么輕易的就幫忙,難免會忽略了誰是誰非這件事情。
按照沈月涵之前的秉性是決計不會幫忙的,可是此時沈月涵卻攔住了那幾個人高馬大的年輕小伙子,只見她對著那幾個年輕人展唇一笑,眉眼彎彎道:“幾位大哥,小女子有話要說。”
“你這丫頭,那賊人跑了,你為何不攔下?”那婦人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看著沈月涵攔下那幾個年輕小伙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咬牙切齒的看著沈月涵那張過于清秀的臉。
那幾個年輕小伙子看著沈月涵那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再看看旁邊那婦人有些急迫的臉,頓時犯了難,也不知道該不該快不上去去追那男子。
其中一個年輕小伙子看了看那賊人逐漸跑遠的身影,在看看面前那小姑娘似乎不打算讓路的樣子,頓了頓,便不再去追了,想來也是追不上了。
“姑娘且說。”年輕小伙子垂下胳膊,看著沈月涵溫聲道。
“哎,你們這群人,不幫我去追那賊人,反倒跟這小丫頭調起情來!”那婦人對這種境況很是不滿意,她蠻力的推搡了下那年輕人,害的年輕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這潑婦,你自己的銀子被搶了,為何不自己去追,反倒在這里撒潑。”被推倒的年輕人只覺得自己被這虎背熊腰的潑婦推倒,自尊心受損,一時怒從中生。
“潑婦?你罵我潑婦?”那婦人眼看著男子已跑,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錢財追不回來了,不由得怒從心生,看著年輕人不經推的樣子,壯了壯膽子就要上前打人。
“大姐,你……”被推倒的年輕人結結實實的挨了那婦人一下,頓時眼冒金星。
旁邊幾個小伙子看不下去了,攥了攥拳頭就要沖上來,沈月涵暗自站在一旁,看著這局勢的發展并不說話,只是眉眼里帶著玩味的笑意。
這處好戲,可真是應該記錄下來,只是這戲不能太快演完,不然官差到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那婦人看著旁邊本來站著不動的年輕人也要沖上來,頓時大感事情不妙,想要了事離開,只見她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壯著膽子吼道:“我,我今日不與你們計較,改日在遇到,我定然讓我夫家抓了你們見官。”
“在這離國京城還沒有我們哥幾個怕的。”只見一個年輕人湊上前,對著那婦人耳語,婦人臉色大變,自是知道自己惹了禍。
“你……你們是……”婦人顫顫巍巍的看著那幾個年輕人,聲音有些抖,卻遲遲不能說出那幾個字。
“你打傷了我兄弟,今日必須有所賠償。”一直沒說話的年輕人突然出聲。
沈月涵挑眉,看著地上的那婦人一臉驚慌,想來也是受了教訓,再看看那幾個年輕人,頓時覺得本來看著挺老實年輕的臉,現在怎么就變得這么可恨了吶?
“賠……賠償?”婦人有些怔楞,她吞吞口水,看著那幾人,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賠多少?”
那領頭的年輕人想了一會,豎起了五根手指,沈月涵雖然不懂那是多少,但從那婦人突然蹲坐在了地上便已經知道應該不會是個小數目,至于多少,向來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得了的。
婦人垂下頭,有些頹然,那數目真的不是自己這么一個女人說了算的,唉,本來被搶的錢真的不多,是自己,都是自己啊……
“大哥,不聽聽小女子的話嗎?”沈月涵將手中的包袱丟在一旁,走上前對著那領頭的年輕人就行了個禮。
那人本來心情煩躁,但是看到那張雖然并不是多么傾城,但也可以用清秀來形容的臉,心思一動,沉聲道:“姑娘,這潑婦打傷了我的弟兄,這你是看到的,你可要為我們作證。”
沈月涵連忙點頭,忙聲稱:“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對面的那個人會不會也跟我一樣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