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召曰,金秋國宴將至,舉國歡慶,現宣安遠侯沐青城,沐余氏一同入宮,與朕共襄盛宴!欽此!”宣旨完畢,跪地領旨的眾人紛紛謝禮起身。
福壽海合上圣旨,將圣旨遞給余蕭,輕聲道:“老夫人,這事可算是天大的喜事,您還是早些做準備,這就隨奴才,回宮復命吧。”
余蕭微微一怔,隨后附和的說道:“那是自然,不過也正因此事重大,煩勞公公您先行回去,老身前些日子為太后娘娘準備的補品還差一味藥,等明日藥材一到,就即刻入宮,您看如何?”
“這……”福壽海面露遲疑,但最終還是妥協了,“既然老夫人都開了口,奴才也不好再多言,只要老夫人能快些便是,畢竟后日,便是國宴之期!”
“是是是。”
“那奴才就先行回宮復旨了!”說著,他朝余蕭和沐傾城微微福身后,轉身離去。
余蕭輕舒了一口氣,朝沐傾城和蘇柔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會意的一左一右,輕扶著她走進內堂。
房內,只有三人,余蕭坐在高堂,而沐傾城和蘇柔正襟危坐的坐在一側,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故氣氛有些詭異。
最終還是余蕭先行開了口,“蘇柔,身子如何了?”
“回老夫人,蘇柔只是受了點輕傷,已無大礙,令老夫人擔憂,蘇柔過錯了!”
“與你無關,既然無事就好!”她頓了頓又說道:“皇上此次急召入宮,你們倆有何看法?”
沐傾城和蘇柔對視了一眼,隨后沐傾城輕咳了一聲道:“皇上圣意,傾城不敢胡亂揣測,也揣測不出,老夫人,您覺著呢?”
她可不是傻子,若是說的對了,那還好,若是說的不對,那可就糗大了,更何況,她還真的猜測不出!
是啊,圣意難揣測,這一點,余蕭是不可否認的!
也正因為如此,余蕭才擔心的。自嫁入侯府,便居于侯府二十載,除了十年前那次進宮,她幾乎沒有進宮過。若不是上次余凰急召,她也不會入宮。此番急召,恐怕并不是邀請他們參與國宴那么簡單,可若不是,又會是怎樣呢?
想不透這個疑團,余蕭索性不去想。
“如今城兒還未歸來,此次國宴,沐姑娘你還是要同我一同入宮的!”
提及沐青城,沐傾城忍不住偷瞄著一旁的蘇柔,如她所料,蘇柔眼里閃過一絲痛楚,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沐青城,這三個字恐怕是蘇柔一生的軟肋吧!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提及,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失了神,丟了心!
所以,她故作輕松的說道:“這是自然,畢竟我進了侯府,老夫人和所有下人都待我很好,我早也把侯府當成我自己的家了!”
余蕭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只是那笑容很迷惑,沐傾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便沒有多想,又開口道:“不過此次進宮,我還想多帶一個人!”
“哦?還要帶誰?”
“我要帶蘇柔一同前去!”
“為何?”余蕭有些疑惑不解,按說進宮一事并無用得著蘇柔之處,余蕭實在想不到,沐傾城為何要提議非要帶蘇柔進宮的緣由。
當然,蘇柔也是一臉的詫異,先不說自己是否愿意,就這禮數,似乎也不太符合規矩!
沐傾城此舉,是何意思?
沐傾城勾了勾唇,說道:“赫連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