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鳳？你見過他了？”元晟問道，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黑鳳的名字居然會引起他這么大的反應，一時有些發怔，下意識點點頭。
“黑鳳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由得問道。
元晟重新發動了車子，沒有說話。
半晌，才聽見他的聲音：“他是原本被封印在陰世的兇獸。”
又是兇獸？
提到兇獸，我就想起了上次的饕餮，不由得心有余悸。
不過，黑鳳看起來要比饕餮強大的多，也難纏的多。
黑鳳說過，那些被他殺死的人是“失敗品”，所以沒有存在的意義，他還懷疑我是“成功品”。
我現在一想到這兩個名詞，心里就有點不舒服。那么，所謂的“成功品”又是什么？
我看向封羽，希望得到他的解釋，可封羽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
窗外的高樓越來越少，從這方面看，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郊區。這段路附近很是荒涼，路邊甚至沒有路燈，漆黑一片，只有車燈是唯一的光源。
在這樣的夜里，我甚至懷疑前方到底有沒有路。
可是，車子卻開的很穩，一路上甚至連顛簸都沒有，就這么一直前行著。
在黑暗中行駛了一會兒之后，前方忽然亮起了一盞燈。
那是一盞復古風格的燈籠，四面鑲著木質的花邊。燈籠掛的很高，看起來霧蒙蒙的，像海上的燈塔一般。
車子就在這盞燈籠下面停住了。
元晟打開車門，整個身體向外面一歪，立刻有兩個人過來將他扶住了。
我一時有些局促，看著封羽也開門下去，于是我也跟著下了車。
封羽下車的時候，也有兩個人迎了過來。只不過，他們并不是來扶他的，而是抓住他的兩只手，將他牢牢地控制了起來。
元晟抬頭瞥了一眼，擺了擺手：“沒必要。”
于是那兩個人才將封羽放開。即使如此，他們依然滿臉警惕地跟在封羽后面，好像隨時準備控制他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心里有些異樣。封羽在忘靈殿的處境原來是這樣的嗎？
夜風輕柔地拂過，我抬頭一看，面前出現了一座建筑，高大恢宏。由于里面沒有亮燈，所以看上去像融入了夜色中一般。
“走吧。”元晟在兩個人的攙扶下，率先走了進去。
一進門，燈變立刻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大廳，裝修的很簡單，看起來幾乎能容納上百人。正中央是一座旋轉樓梯，彎彎繞繞的一直通向頂層。
此時，一個中年人正慢慢地順著旋轉樓梯走了下來。
他看上去五十上下，面色嚴肅，五官如同刀削般剛硬，眉毛很粗很濃，穿著一身整裝，一看就是那種很嚴肅的人。
元晟走了過去，正要說話，那人就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幾乎所有人都聽到那清脆的把掌聲，但沒有人敢說話。
中年人豎起眉毛，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
“知道錯了嗎？”他冷聲道。
元晟被打臉一歪，卻只是低著頭，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