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故意裝作沒看到他，拉著程曉從車門邊走了過去。
封羽也沒說什么，發動車子緩緩地跟在我們身后。
忘靈殿的位置很偏僻，周圍都是樹林。昨晚來的時候又是深夜，所以走到一個岔路口，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走了。
程曉遲疑著開口：“默默，不然我們上車吧。忘靈殿附近有陣法，只有配備了專門的導航儀才能走出去。”
我看了看周圍，茂密的樹林一眼看不到邊，遠處是綿延起伏的山，說是深山老林也不為過。
這樣下去確實不行。
想到這里，我回頭看了一眼。封羽的車停在后面，他人就坐在車上看著我們，臉上是無所謂的表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哼了一聲，還是跟程曉一起上了車。
關上車門之后，封羽問道：“去哪？”
我看了程曉一眼，程曉報出了一個地名，是市中心的一個大型商場。
車子緩緩地發動，前進了片刻，拐上一條小道。
由于是白天，所以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在開了半個多小時之后，車窗外的景象忽然一變，樹林和山脈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景象，正是S市的市郊。
這種轉變很突然，就像鏡頭切換一樣，只用了短短一瞬。我不由得睜大眼睛，心里很好奇這一切在外面看來是怎么發生的，難道是憑空出現了一輛車？
這樣想著，我便問了出來。
程曉笑了笑，解釋道：“忘靈殿的陣法出口是一條小路，從外面看，也只是我們從小路拐上了大路而已。”
她現在已經自然多了，對封羽也不像開始那么忌憚。
封羽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外面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多時，便到達了目的地。將車停好之后，封羽便不遠不近地跟在我們身后，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刻意與我們保持一段距離。
這家商場生意火爆，一共有六層，其中五樓六樓是餐飲部。除了正在施工的四樓之外，另外五層都是人山人海。
女人都是喜歡逛街的，程曉更是其中翹楚。一進門，程曉便拉著我直奔二樓，在貨架上挑挑揀揀，不停地讓我試衣服。
剛開始，我還覺得挺新鮮，但整整兩個多小時都在不停的試衣服，就算是神仙也架不住了。
“默默，來試試這件！”程曉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沖我直招手。
“不試，我都試了兩個多小時了。”我翻了個白眼，再也不肯過去了。
“這是最后一件，試完這件，我們就去吃東西怎么樣？”程曉循循善誘道。
“這話我已經聽過三遍了。”我堅決不上當。
這孩子見到什么衣服都想讓我試，我很懷疑她是不是把我當成她的芭比娃娃了。
我下意識回頭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封羽早就在旁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有路過的小姑娘沖他拋媚眼，他連看都沒看人家一眼。
“這次真的是最后一件啦！”程曉拉著我袖子晃來晃去，目光瞥到封羽之后，忽然一亮。
“默默，這件裙子我看著最適合你，不信你穿上讓封羽看看怎么樣？”
“誰要穿給他看！”我嘴上說著，一邊狐疑著盯著她。
說起來，她不是最怕封羽的嗎？怎么這會兒倒主動提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