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我還是向他點點頭：“謝謝。”
封羽又閉上了眼睛。
程曉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把我拉走，嘴里一邊說著：“就這件了，我去開發票，你就別換了，直接穿著吧。來，把換下來的衣服給我。”
我心里還想著試衣間的那個女人，不由得有些不安。
“曉曉，我剛才在試衣間的鏡子里看到一個女人……”
“我知道，是你嘛。”程曉笑嘻嘻地打斷我，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想了想，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只是心中有些憂慮。畢竟那個女人出現的時間只有一瞬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沒想到，在開發票的時候，倒發生了些意外。
“誒，這條裙子你們是從哪找到的？”服務小姐睜著一雙眼睛，驚訝地問我們，“這個款式特別火，上個月就賣光了，之后我們就一直沒進貨。”
“就在那邊的衣架上啊。”程曉指了指身后的衣架。
那排衣架就在走廊邊，上面只掛了寥寥幾件衣服，當時這條裙子就掛在顯眼的位置，服務小姐不可能看不到才對。
我心里驀地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拽住程曉：“算了，這條裙子我不要了。”
“為什么不要了？多好看啊！”程曉有些疑惑。
我猶豫了一下，把她拉到一邊，然后把試衣間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沒想到，程曉聽完之后，眼睛幾乎要放綠光了。
“這樣的話，這條裙子咱們要定了！”她拍著我的肩膀，滿臉興奮的表情，“你忘了咱們忘靈殿是干嘛的嗎？”
我呆了呆，還真忘了這茬。
程曉見我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于是便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一邊說道：“放心吧，有我在！而且你不是要學習自保的能力嗎？正好可以在實踐中教你。”
她都這么說了，我也只好同意下來。
算了，反正還有封羽在。雖然我跟他鬧掰了，但就算出事了，看在任務的份上，他也不會見死不救。我破罐破摔地想到。
這時候，一個人突然從我身邊走過，擦肩而過的瞬間，那人身體一歪，撞了我肩膀一下。
我下意識轉過頭，差點嚇得跳了起來。
居然是黑鳳！
黑鳳此時并沒有穿昨晚那套拉風的古裝，而是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中拎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白領一樣。
他的長發斜斜地半扎在腦后，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弧度，渾身透著幾分慵懶的高貴。
若不是他手上那枚妖異的血色扳指，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他就是殺死林彥，又企圖殺我未遂的兇手。
“黑……”我想出聲提醒程曉和封羽，卻立刻被他打斷了。
“喲，別來無恙。”他隨意地揮揮手，朝我勾了勾唇角，扳指上血色的光一閃而過。
程曉并不知道眼前這家伙是個危險人物，反而好奇地問我：“默默，你朋友？”
“不……”我正要反駁，卻又被他打斷了。
“是啊。”黑鳳沖程曉微微一笑，還向她伸出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