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那幾個膽大的也撐不住了，慌慌張張往外跑。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白著臉，猶豫著要不要出去。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唐月華嚶嚶嚶了，雖然覺得有點冷，但也不怎么怕。

這時，告別廳內只剩下了宋家人和唐家人，他們臉色都不怎么好。只有唐月華的父母一臉悲痛，更加堅定女兒的死不簡單。

“唐月華確實是非正常死亡，這件事還需要調查。但是人鬼殊途，她并不能與你們相見。”殷爵的聲音，此時在這冷清的大廳內格外清亮。

“你是什么人？”宋仁和皺眉看著殷爵。

“警察。”殷爵拿出警官證晃了晃。“唐女士懷疑自己孩子非正常死亡，只是還沒查清，她也死了。”

“什么，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宋仁和大吃一驚。宋母面無表情，我懷疑她有面癱癥。

殷爵看向唐家父母說道：“只要家屬報案，就能立案調查。”

“我們一定要查到底。”唐家父母一臉堅決，也更加傷心，死得不明不白的竟然還有外孫。

很快負責這片區的警察趕到，殷爵拿出一本警官證，我和殷爵順利參與到調查隊伍中。和我預想的不一樣，這些都是普通警察。殷爵告訴我，有個合理合法的理由，更方便調查。這事并不需要特別行動組插手。

唐月華的遺體被送到林法醫那里暫時‘寄存’。告別儀式就這樣不了了之，我們名正言順的去了宋家。

宋家住在一個高級住宅區，房屋是頂樓躍層，帶閣樓，寬敞舒適。

我們一進門，一道嬌媚的身影就撲了上來，拉著宋仁和的手說道：“老公，怎么回來得這么早？別把孝帶進屋，多晦氣啊。”

我感覺手中的黑傘在顫抖，里面的唐月華一定想出來，撕了這對狗男女。我想這女人就是唐月華所說的小三李瑩了吧，看看那肚子，都大得這么明顯了，顯然唐月華的老公其實早就背叛她了。

“宋老板，好艷福啊！殯儀館躺著一個，家里還有一個。”我還是太年輕，見不得這種狗男女。

“這些人是？”這時女人才注意到，宋仁和身后還有其他人。

“他們是來調查月華死因的。”宋仁和解釋。

“她就是病死的，有什么好查的。”李瑩不耐煩。

我手中的傘又動了動，我想起了安安的事。仔細打量著宋家母子，還有小三，但我并沒有看到小孩子的身影。趁著警察詢問的空隙，我悄悄問殷爵：“你看到安安沒有？”

殷爵搖搖頭，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屋內。

兩名警察做完詢問，又要求看看死者生前住的地方。唐月華的房間在二樓，我跟著上樓。來到閣樓的樓梯口，我背脊一寒，渾身汗毛豎了起來。

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我趕緊靠近殷爵。“老板，有情況。”

“嗯。”殷爵看向閣樓。

“哇嗚——哇嗚——”一聲聲凄厲的嬰兒哭聲從樓上傳來，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