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明，你自己作死，別拖上其他人，尸檢報告在這，尸體也在這，你自己看吧。”林法醫說著，從一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文件夾，塞給他。
看他不敢置信，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一點也同情不起來。這可是五條人命，雖然不能全怪他，但他是有責任的。
殷爵不理會他，將幾具受害人的遺體仔細看了一遍。然后向林法醫詢問：“這幾具尸體，和前面的有沒有差別。”
我就站在一邊，不太敢去看那些尸體。
“沒有，但死亡時間晚了一到兩小時。”
“宋仁和的尸體有沒有送來你這里？”殷爵看完后，蓋上白布。
“送來了，初步判斷是高空墜落而亡，但他的母親就死得有些蹊蹺。”林法醫說著，走到一邊，拿了另一個文件夾遞給殷爵。
我沒想到，連那個面癱老太太也死了。“宋仁和墜樓的時候，我看到他身上有小鬼，手中還拿著木符。”
“這樣啊，等會我再仔細看看。”林法醫點點頭。
我們自顧自討論著，把一邊大受打擊的陸若明當成空氣。
“他母親是怎么回事？”殷爵問道。
“據說是被鎖在屋內，全身被利器劃傷。我檢查過死因是失血過多，她的表情極度恐懼。而她身上的傷口，都是被鋒利的瓷片割傷，瓷片來源是病房內兩個陶瓷娃娃。”林法醫嗤笑一聲，譏諷道：“竟然有人認為，是宋家和精神失常，殺了自己母親后，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
“嗯，這也是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殷爵挑眉冷笑。“你繼續。”
“我問過做筆錄的同事……”林法醫給我們說了當時的情況。“按照護士的口供，她發現不對時，宋母還好好的。從喊人到撞門，前后不到十分鐘，宋母體內的血液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流干。”
我直覺一定是小鬼干的，難道宋仁和還養了別的小鬼不成？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我知道，先走了。”殷爵問完自己要問的，帶著我就要離開。
“殷顧問，你等等。”這時一直傻站著的陸若明終于有了反應。
殷爵回身看著他，神情平淡而疏離。“有事？”
“世界上真的有鬼？”陸若明很迷茫，被刷新了三觀，相信誰都會迷茫的。
“你若是不信，我說什么都沒用。”殷爵說完，跨步往外走去。
隨后我們從許邵那里得知，新到的局長還是不信邪，這兩起案件，依舊由專案組和重案組負責。因為他們所辦案件特殊，在市局就很神秘，現在干脆隱形了。
“既然你們領導不信，那就讓他去見鬼啊，嚇他個半死，想不信都難，這種事我有經驗。總不能因為領導的固執己見，看著那些人白白送死吧？”我給他們出了一個餿主意。
“這倒是個好辦法，但是普通鬼不敢進警察局，厲鬼又怕控制不好傷人。要不我去找個崔家人來？”許邵還真考慮起可實施性來。
“不用，我來安排。”
咦！殷爵竟然主動攬事，還是沒酬勞的，我今天出門的方式一定不對。許邵和一眾玄警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殷爵，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