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1029里幾位主不滿Linda去陪了林董，婉兒今天又休息，沒人哄得住他們，現在在鬧呢。”
“不是讓小荷帶人過去了嗎？他們還不滿意？”一向將“笑面虎”三個字演繹到極致的眉姐皺眉，足以看出這幾個人有多難搞定。
坐在角落里的向晚也不由地皺了皺眉。來永夜已經有兩個月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眉姐這么如臨大敵。據說1029號房是豪華包間，幾個二世祖把那里當成聚積地，常年包了那場子，里面的人就沒一個好惹的，都是不省事的主兒。
“是不滿意極了，說在面前晃來晃去的就那么幾張臉，就那么兩個勉強看得過去的，還都不在，盡把些二流貨色往他們眼皮子底下塞。看那陣勢，今天要是不讓他們滿意，是別想善了了。今天偏偏浩哥還不在，眉姐，也就只能靠你撐場子了！”
“知道了。”眉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眼看向化妝間的姑娘們，“都給我準備一下，去1029。你，去把婉兒柜子里那件紅裙子換上。”眉姐一指向晚，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不好的預感成真，向晚這次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轉身去換衣服。眉姐的臉色好看了些。
向晚換好衣服，眉姐一招手，招呼著一眾人往1029號包廂走去。
眉姐故意落后幾步，走到落在最后的向晚旁邊，壓低聲音道：“文文，眉姐知道你心里不服氣呆在這里。你是個聰明人，也該知道有些事是抗爭不了的，希望你今天能聰明到底，別干傻事。你要知道，在這里，顧客就是上帝，我們都是低到塵埃里的人物，就那么消失了，也不會有人過問的。”
藝名為“文文”的向晚心不斷往下沉，面上卻不顯山漏水，只乖巧地低頭道：“我知道了，謝謝眉姐指點。”
眉姐點了點頭，拍了拍向晚的肩膀，大步往前走去。
“你們說今天葉少會來嗎？”
“可能吧，要是他來了就太好了，那樣的男人，看著也是賞心悅目。”
“別想了，他哪能看得上你們吶，他是沖著婉兒來的，你們吶，就別癡心妄想了！”一襲黑色皮裙的女人食指卷著卷發發尾，輕蔑地掃了眾人一眼，眼神有意無意地滑過向晚。
“好了，都別廢話，給我精神著點，惹惱了這里面的主，你們一個個可就有得罪受了。”
向晚跟在人群后面，思考著要是被纏上了要怎么脫身，并沒有怎么在意那群人究竟說了些什么。
眉姐敲開了1029號包廂門，帶著諂媚的笑意攜著一眾女子走了進去：“各位少爺大駕光臨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少來那些客套話，把好貨色緊著我們才是硬道理。”傲慢至極的聲音響起，引來一群人的附和。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我們這兒來了些新人，姿色是沒話說，這不是擔心她們資質尚淺，怕惹得各位爺不高興，沒敢把人往你們面前帶么。”
“新人啊，那感情好，來來來，本少爺替你們調教調教，還怕人到時候不順溜會來事？”
眉姐在前邊和那群少爺客套話不斷，應付得好不順溜，向晚卻在進來的那一刻幾近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