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自由戀愛,是有感情的。”呂勇不停地重復,“我們是夫妻了,還說這些情啊愛的,沒多大意思。你不也說,過日子,實惠最重要嗎?我們以后就照你的實惠來。”
“而且,”呂勇湊近了張心怡,像下了很大決心才抖落一個秘密似的,“是你的閨蜜黃小雨主動找的我。不信,你想想看,我們結婚這三年,我從沒有與別的女人有什么瓜葛……”
“你的意思是,我引狼入室,所以錯的是我,誰讓我交了這么個不檢點的朋友呢?”張心怡有點想敲開這貨的腦袋,看看他的腦回路到底是怎樣的與眾不同。
“我,我可沒這意思……我主要,還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呂勇狡猾地辯解。
“你想說,如果我能夠替你承擔一部分你出軌的責任,心懷愧疚地與你繼續過日子,你就突然唐僧上身了,能夠抵擋得了黃小雨這個妖精的誘惑了?”
“這話聽著別扭,道理倒是對的,我們各自檢討、溝通溝通……”
“對你個大頭鬼,”張心怡氣得沒忍住,“你上嘴唇下嘴唇一合,脫掉的褲子就重新穿回去了是嗎?黃小雨知道你這么說她嗎?”
“她肯定不知道吧。要依你這套呂式理論,什么都是別人的錯。那她跟你上床后,估計得立刻來找我的麻煩,說我把你掏空了。”
像喝醉了酒一樣,張心怡一會兒想笑,一會兒想哭,“你不是和我說,你老早就空了嗎?看看,我的好朋友為人比你還厚道些,最起碼,她還沒有把這個責任推給我……”
“或者,”張心怡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就是你在騙我。你根本不是不行,只不過故意這樣對我。”
“你分明是,老早就不愛我了,才會這樣對我。現在假裝深情地挽留我,只不過是因為你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我像你老媽一樣照顧你。”
“可我累了,我實在太累了,”張心怡淚流滿面,“就算我真的做錯了什么,老天罰我找不到一個男人來疼我寵我,我總可以自己疼自己、自己愛自己吧。”
“我們離婚吧。你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我對你,也……強扭的瓜不甜。”
“看來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呂勇的臉陰沉得能滴下水來,“要離婚,行,你得承認,責任全在你。我這么對你,你卻從來沒反省過,你自己的所作所為。”
似乎是看到和好無望了,呂勇開始無所顧忌地指責張心怡,“你以為是誰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都是你!”
“說什么沒有人疼你寵你,你難道忘了嗎,剛結婚那會,我請你出去吃飯,你說不去,要省錢還房貸;我給你買新衣服,不要;給你買新手機,不要……你和我結婚,難道就只是為了買個房子,然后還房貸嗎?”
“你說不用去外面花費,你能把我照顧得很好。我已經有了個老媽了,為什么還要給自己找個老媽?是你自己上趕著要來當我的老媽子,還想著法的把握變成一個老頭子。”
“我一個風華正茂的大老爺們,憑什么要像老頭一樣戰戰兢兢的,一個錢掰成兩半。你要離婚,行,公事公辦,所有的財產一分為二,從此各不相干。”
“你……”張心怡正待反駁,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張心怡和呂勇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