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好上了吧!”呂勇用的是毋庸置疑的語氣,他的眼睛就像會吐毒液的蛇的眼睛,此時正專心致志地盯著她。
不光是他,黃小雨的眼睛里,也閃著陰謀得逞的惡毒的光芒。
張心怡渾身涼颼颼的。
“哈哈,多么的可笑。你倆好上了,你的現任男朋友卻跑來問你的前夫,你是個什么樣的存在。你覺得,我該怎么回答,才不辜負我們同床共枕的一千多個深情的日日夜夜呢。”
呂勇的手指關節,在咖啡桌上有節奏地敲打著。這是他極度興奮時最喜歡做的動作。
“他問了你什么?”張心怡只想著,哪怕能從他們這里套出關于張林楓的一個小小的細節,她就沒有白來這一趟。
呂勇卻不急于回答。就像老鷹抓到小雞后不急著送到嘴邊一樣,他饒有興趣地戲弄她,一心想在她的身上撕裂出更多的傷口。
“你真是一如既往地眼神差到無藥可救了。當初在大學里,那么多癡情專一的好男兒,你偏偏挑了李曉這個花花公子。畢了業,人家哭著求你回頭,你卻一頭扎到了我的懷里。嗯,”輪到評論自己了,呂勇似乎有些尷尬,又有些得意,“離了我,我還以為你撈到了一條大魚呢。可是人家根本不信任你。”
“勇哥說得對,他根本就不相信你,人家以為你是來釣他的。”黃小雨推了推面前的一杯心形的卡布奇諾到張心怡的桌前,“我們,和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你心大,不怕人家玩弄你,人家還怕你是沖著他的錢去的呢。你們根本就不合適。還是勇哥心疼你,喏,這是他特意為你點的。”
“他到底問了你什么?”
張心怡的大腦在快速地運轉。不信任自己?自己沖著他的錢去的?張林楓到底是個什么來頭,還是受到過女人的嚴重創傷了,所以十分地不愿意相信包括自己在內的任何一個女人?
謹慎行事也是優點呀。張心怡在心里為張林楓辯解,自己當初不就是因為受了李曉劈腿的刺激,才糊里糊涂地嫁給了呂勇。要是自己有張林楓一半的警醒,也許就沒有今天被迫坐在這里的必要了。
只是,他或許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怎么會找這兩個從頭到尾連一根頭發絲都天生地帶有撒謊因子的社會敗類。
“他問你是個什么樣的女人。這個問題太大了,我們表示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后來就具體多了,比如,你的父母是干什么的,家里還有沒有其他的孩子,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樣的人。”
黃小雨搶在呂勇之前說了,邊說邊用眼睛示意呂勇。
張心怡站了起來。真相大白了,她不必再浪費時間在這里看這兩個人眉來眼去。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是怎么回答的嗎?”呂勇陰鷙地盯著她。
“有什么新鮮的。你,”張心怡的手指,隨意地劃過黃小雨,“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大好機會,你怎么會舍得放棄抹黑我呢。你肯定會告訴他,我的父母離異,父親常年酗酒,母親歇斯底里,而且不守婦道。朋友嘛,看看你黃小雨這副德性,他腦補一下,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黃小雨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呂勇卻陰陰地笑了,“不如你來猜一猜,我對他說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