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現在還賴在床上?走,我請你吃飯去。”
張心怡看了看來給她開門的劉思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這個家伙仍然穿著一身的卡通睡衣,懶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干。陪我躺會兒吧。”劉思雨翻著白眼,伸了個懶腰。
“你別告訴我,這兩天你沒去上班,都是這么躺過來的。”
“那又怎么樣。誰說心病不是病呢。”張心怡的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絲毫沒有影響劉思雨。她無聲無息地邁過張心怡的目光,直挺挺地倒回了床上。
解鈴還須系鈴人。可是,張心怡看看形單影只的自己,嘆了一口氣。劉思雨的心病,顯然不是她種下的。可是另外的兩個系鈴人完全沒有解鈴的自覺呀。
“何必這樣呢,道不同不相為謀。說到底,人,這一輩子,都是孤單單地來,也是孤零零地去。朋友,就像公交車上的乘客,總有下車的,也會有新來上車的。鐵打的人生,流水的朋友呀!”張心怡苦口婆心。
“那你呢,你什么時候下車,打算像流水一樣流過去?”
張心怡笑了起來。思雨這個大嘴巴,竟然也被逼得這么伶牙俐齒了。她的專長是直率,可不是尖銳。
“只要你不干黃小雨那樣的齷齪勾當,我這輩子都不會下車的。”
“真的?”劉思雨一躍而起,勾住她的脖子,像個寵物狗一樣,涂了她滿臉的口水,“我就知道,你是絕對不會不理我的。”
劉思雨說著松開了手,卻趁張心怡一個不注意,猛地拉了她一下。兩人一起滾到了床上,劉思雨平攤在床上,就像一個人形的衣服架子,為自己的陰謀得逞樂得哈哈大笑。
“走,換身衣服,我請你吃飯去。”張心怡坐了起來,捋了捋亂糟糟的短發。光棍節也是個節呀,不能過得太寒磣了。
“怎么,你財運來了嗎?我不在這兩天,你就談成一個大單了?”劉思雨起了床,把衣柜翻得像剛發生過一場激烈戰爭之后的悲壯場面。
張心怡走過去,幫她撿起了一件淺灰色的衛衣和一條牛仔褲,“就這兩樣了。再磨磨蹭蹭的,等下你請客。”
劉思雨一看這一套衣服,就笑了:“很張心怡呀!你不怕人家以為我倆是連體嬰兒,傻傻地分不清嗎?”
“你圓潤、我苗條;你直爽、我內秀。每一個女人,都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一朵花。只有像呂勇這樣的,才會把女人分為能勾搭上床的、和不能勾搭上床的。”
劉思雨豎起了大拇指。“女人吶,我發現,你離了一次婚,說話特別像個哲學家,這么地有深度。你說,,我和你的思想差距,是不是就是一場婚姻的距離?”
張心怡伸出了粗糙的雙手,攤到了劉雨思的眼前,“看清楚,這些,都是婚姻里得到的。”
“成長,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看看趙姐,看看我,再看看你,不都是這樣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