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車里等他，他下車空著兩只手進了銀行，沒一會兒就提了一個包出了銀行。

他把包扔在后座后重新發動車子。

全程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直到他家。

“下車。”他命令我。

我跟著他進了他家。

他將包扔在茶幾上，“嘩啦”拉開拉鏈，里面全是百元大鈔。他拿出一沓嶄新的鈔票，拇指輕輕滑過鈔票邊沿，發出金錢特有的萬惡聲音。

“區區三十萬，你至于去討好鄭子明嗎？”他問我。

老板關心員工再正常不過，怎么到他里就變成我去討好人家了？“我沒有。”

他突然將手里的鈔票砸在我臉上，我后退了一步，捂著隱隱發疼的臉。

“夠不夠？”他問我，又拿一沓砸向我。

我沉默不語，他更生氣：“錢、錢、錢，你和你媽還真像，不過你該慶幸你比她值錢多了，至少你跟我時還是個處。”“啪”的一聲，又是一沓錢砸在我臉上。

我低著頭，看著腳上一地的鈔票，只覺得這錢的味道讓我惡心得想吐。

我像個木偶一樣站著任他一沓一沓的將錢砸在我臉上。

裝錢的袋子總算見底了，他可惜地說：“沒了，看來你還是沒你媽值錢，紀東陽一條命都砸她身上了，而我就只能拿這么點錢。”

我紅著眼看著他：“紀晨，你可以恨我，也可以侮辱我，但求你別再侮辱我媽媽了，你爸的死她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抬起我的下巴，大拇指重重地揩掉我臉上的眼淚，“你看你，永遠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難怪鄭子明對你照顧有加，林夏，你的眼淚就是鱷魚的眼淚，我不是鄭子明，不會被你騙的。”

我無言反駁，只能任由他惡言惡語的侮辱。

“撿啊，你不是想要錢嗎？”他吼道，額上青筋鼓出，放開我的下巴一把按住我的肩，強迫我去撿地上的錢。

我蹲在地上，淚水一滴滴落在這些錢上。

“撿！”他聲音中的暴戾讓我不寒而栗。

我雙手顫抖著拾起一張張鈔票，心里絕望到底，我還是沒能擺脫他，如今成了他的經紀人，我們好過也要綁在一起，難過也要綁在一起。

他蹲下身，有力的手臂將我箍在懷里，唇靠在的耳邊，“林夏，別妄想了，從你出現在中天的那天起你就別想逃離我。鄭子明是有錢，可你確定他能像我一樣滿足你嗎？”

他邪惡地笑起，一把扯開我的正裝將我壓在冰冷的鈔票上。

喘息中，他在我耳邊低囈：“這些錢本來是干凈的，現在全被你弄臟了，等會兒你要一張一張的擦干凈，不然用這些臟錢去治你媽的瘋病，我怕治不好。”

我躺在地上任由他發泄個夠，手里緊緊抓著一把鈔票，那一瞬間，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結束之后，他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里面正在播他去年拍的電視劇。他在里面演一個一身正氣的軍人，同此刻電視機外的他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后要離去，可他還是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