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著幾個月的時間,她到處尋找能夠幫助她尋找腎源的人--可是換來的卻是不下十幾次的閉門羹。
從未被人這樣生嫌發難,現如今這樣,她多少會覺得心里難受。
女孩兒悶悶的在閉合緊的門口位置,站了小會兒,直接低頭、蹲身,隨意收拾了丟落地面的幾件衣裳和僅存的幾本相冊、被摔碎相框里的照片,全部都直接往行李箱中塞。
步行了一兩公里的路程,去到站牌處坐公交車。
正當慕初夏拉著行李箱,走到站牌時……一個身穿羽絨外套的雍容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初夏。”
聞聲,慕初夏整個人都如同呼吸凝滯了一般,抿唇沒有應聲。
可是眼眸卻無所畏懼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時隔多年未見,這個背棄她父親的女人出現在她的面前,仍舊是這么的美麗,漂亮,縱使經過了那么多年歲月蹉跎,貴太太的奢侈生活--令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半分痕跡。
宋瑾綿直視著慕初夏的眼眸,“有時間么?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因為長時間沒喝水的緣故,慕初夏唇畔很干,聲音還略帶著的啞澀,“我們沒什么好談得。”
“初夏,你爺爺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我可以幫你找到合適的腎源,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慕初夏側首,看都沒看面前的女人一眼,話音很淡,嘲弄的意味漸深,“您的施舍,我們慕家還不起。”
“初夏,你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我不想看到因為慕家,你就要過著遭受別人排擠的生活。”
呵,這話說得,就像是生養她的慕家,是她什么累贅似得。
話落,慕初夏的手掌已經緊緊得攥在了一起。
她忽然間發現,她很難在宋瑾綿面前施舍出……哪怕一絲的笑容,慕初夏擰著眉頭,“宋瑾綿,之所以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說得難聽些,都是你鑄就成,您在把我們慕家弄到今天這步田地之后,還需要這么假意施舍么!?”
宋瑾綿仍舊是一貫高雅的姿態,“你不待見我,我明白,但你說這話真當我不會傷心嘛?”
只聽女人說出這話的時候,慕初夏只覺心里升騰起了數不盡的諷刺,“不不不,您應該顧著點您的女兒和繼子,對于您這樣藏頭露尾的行為,是否會感到很失望才對。”
宋瑾綿蹙眉看著她,話語變得冷然,“初夏,你不愿意收下我的恩惠,可我也不愿意讓自己的女兒遭受人的歧義,那我只能去醫院看望你爺爺了。”
慕初夏瞬間就僵了,攥緊了她手里的拉桿箱,“你有臉跑去醫院!?不要以為你替他們言家生了個女兒,他就不會對你動手,”后續的話語,慕初夏說得絲毫不留情面,“只要你敢去醫院,我就敢保證,往后的日子言程煜會讓你很難過。”
宋瑾綿話說得有些慍怒,“你爺爺現在病重急需要做手術,你是要為了一時的義氣跟救命錢嘔氣?”
這話就如同一根針,狠狠的扎在慕初夏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