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根不想搭理這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扭頭看向車窗,下一秒,陸子琛就掐住她的下顎,將她身體掰正面對著他,強迫著用她的額頭抵住他的下巴,一股溫熱的氣息,鉆入她的耳里,“你倒是有脾氣。”
然后,男人就開始用著大師級的水準,幫她輕按著太陽穴,緩解頭疼。
“陸子琛,”慕初夏話音有些字音不清,“我想去醫院看爺爺,告訴他……我和你結婚了。”
慕初夏會這樣說純屬因為醉酒,但無疑,男人卻被這句話帶得心情愉悅,“好,明天再說。”
聞言,慕初夏的眉頭立馬擰了起來,“不要,今天就去說,”她一只手扒在男人胸襟的襯衫上,話音十分委屈,“我現在就要告訴爺爺……”
湯簡隨即看了眼視后鏡,“陸總?”
陸子琛默了默,垂首在看向女孩兒時,她已經閉緊了雙眸。
男人用寬厚的大掌輕撫著女孩兒的額頭,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抹淡笑,接而啟唇道,“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慕初夏全程靠在陸子琛的肩上,半瞌著眼眸,無意識的問男人,“陸子琛,娶我……你不覺得吃虧么?”
世界上的許多東西,作為一個有錢和權的男人可以用金錢權衡,但唯獨婚姻,所以和一個本感覺,日后會演變成喜歡,或深愛的女人結婚,并不吃虧。
“不吃虧。”
“嗯,”慕初夏淡淡的應聲,在他撿她回家的那個晚上,她也曾表態過,她并不覺得男人吃虧,相反,“其實,我覺得……我挺吃虧的,讓你無本生利的,娶到一個這么有內涵和美貌的女人。”
這人用的凈是些威逼利誘的招,連婚戒、嫁妝都沒給,就把一個黃花大閨女娶了回家,還不是無本萬利?
近晚上七點,去完醫院過后,入夜景深。
賓利·慕尚內,不斷后退的路燈,透過車窗玻璃,映襯著慕初夏瓜子臉般白皙的臉龐,發絲在冬天這個容易形成靜電的環境下,引起了萬般的惆悵。
酒醒了,結婚了。
慕初夏兩手緊攥著三字燙金世人認可的小紅本,零零散散的片段浮上心頭。
這男人是有多焦急啊?!蹭她酒醉未醒,就把結婚證給辦了!?
這樣的男人,讓人覺得絲毫沒有安全感。
汽車開回到莊苑。
慕初夏整個人還半處于懵圈狀態,尾隨男人,從客廳一路跟到了主臥。
待慕初夏垂首走近室內,男人驅前的步伐已經停落,轉身。
“初夏。”他叫她。
聞聲,慕初夏后知后覺的頷首,久違的‘陌生’臥室。
她看著陸子琛,壓抑忐忑不安的心境,回了句,“你叫我。”
陸子琛流露出嘴角一抹微弧,不語。
隨手便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慕初夏全程只是在看著,但人還處在酒醒人醉的不佳狀態。
直到陸子琛單手從上至下的開始解開襯衫紐扣,本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可放在慕初夏眼里,直接就演變成倉惶不安。
慕初夏膽怯的神色都擺在了臉上,兩手還怯怯的攥緊,“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