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路邊，看見他的車子逐漸遠去，在心里把罵人的話在他身上都用了一遍。

回到事務所，除了衛云露，大家都下班了。

衛云露看見我很不高興，斜著眼和我說：“你以為自己是誰？讓別人一直等你！真是沒教養！”

我沒有說話，而是趕緊進了穆劍鋒的辦公室。

他一直在忙，桌上有很多文件，見我來了也沒抬眼，只是說：“最好帶回來有用的信息。否則立刻給我滾！”

我攥了攥拳頭，心想“有用”的信息，應該是一條也沒有。因為我懷疑的那些，謝宇什么也沒給我看，但是我還是把我的想法和穆劍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也忘記了穆劍鋒是什么時候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用一雙鷹眼在審視我，直到我全部說完，穆劍鋒也沒打斷過我，也沒在我說完之后發表言論。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劍鋒開口道：“明天早晨和我去公安局，尸檢報告應該出來了。我們先去看看。”

“這符合程序嗎？”畢竟警方那邊還沒有找厲若承，先去公安局為時尚早。

穆劍鋒挑眉，“你只有服從，沒有提問的權利。”他敲了敲桌子的一份文件，“現在出去把這個案子的借鑒案例總結一下，然后你就可以下班。”

我伸手拿起文件，是一個保險糾紛的案子。

我不禁問道：“這個和王冕的案子有什么關系？”

穆劍鋒有些不耐煩了，“你十萬個為什么是嗎？出去！干不完今天別下班！”

他是領導，他說了算。

于是，等我結束今天的工作到達醫院的時候，陳陽已經做上夢了。

轉天，我直接去了公安局，和穆劍鋒幾乎同時到達，他眼底有些烏黑，但是精神頭很足。

我們辦理了相關手續，警方給我們看了尸檢報告，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王冕身中八刀，但是不是要害部位，真正致死的原因是：中毒。

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和穆劍鋒對視了一眼。

“你對五氧化二磷了解多少？”穆劍鋒問道。

我想了想，“中毒的癥狀和黃磷差不多吧。這種東西無色無味的，口服，手觸都會可能導致中毒，但是劑量很重要。不可能……”

“穆律師，好久不見。”一個中年男聲打斷了我的話。

我和穆劍鋒聞言望去，就看見不遠處站著三個人，而其中兩個還是我認識的，白律師和劉軍。

他們二人向我們走來，留下了那個中年女人站在那里。

白律師帶著客氣的微笑，而劉軍見了我一雙眼睛就開始上上下下打量我，弄得我一陣惡心。

“沒想到有機會可以和穆律師交手，是白某人的榮幸。”說這話時，白律師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白律師會接手這個官司可要小心了，我好久沒有上法庭，一直躍躍欲試。”穆劍鋒說這話時，語氣正常，但是透出了一股威懾。

白律師蹙了一下眉，隨后一板一眼說：“我是死者王冕遺孀李蘭玉的代表律師，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