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遲疑著站在那里，摸不清顧潯之說這話是真的要她伺候，還是故意戲弄她。
“過來替本王寬衣。”顧潯之見她不動，站起身來催促。
他之前的確不想這樣的，奈何他也沒想到瑤光會這般盛裝打扮而來。
他雖然不似褚云舒那樣放蕩不羈，流連花叢，卻也并未刻意在女人上約束自己。
溫香軟玉，有時候的確是告慰心靈的良藥。
瑤光立在原地，看了他片刻，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極度不情愿地上前去，替他寬衣。
等脫得只剩一身里衣了，瑤光收了手，往后退了兩步：“時候不早了，王爺快睡吧。”
下一刻，那人伸手一撈，帶著她一個旋身，就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本王說過的吧，必須唯命是從，否則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剛想掙扎，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雙清透的眼染上了一絲暖色。
瑤光便也止住了掙扎，揚眉看著他的臉。
他是真的生得好看，眉目疏淡如畫，尤其是在收起一身寒意的時候。
瑤光不動，顧潯之也不介意自己勞累一點，抬手去剝她的衣裙。
瑤光盯著他的眼，等他的手扯上她衣領的時候，她突然笑了：“王爺當初娶了那季側妃，是為著那一張臉嗎？”
骨節分明的手一頓，顧潯之眼中的寒意復現，他支起身子，看著瑤光：“你說什么？”
“我聽說，這季側妃和宮里那位太子妃是一對孿生姐妹，季側妃長得跟她姐姐季海棠一模一樣。”見他的反應，瑤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眼中多了幾分挑釁，“王爺娶她，是把她當成其他人了吧？”
那一刻，仿佛心底壓抑的秘密公然被人捅破，顧潯之眼中是盛怒的火氣，他看著身下的人，按在衣領上的手動了動，想朝她的頸間移去。
等捕捉到她眼中的挑釁時，那一抹怒火卻又淡去了，他只是笑得殘酷。
“那晚你口口聲聲喚著玉衡，是把本王當成他了？”
顧潯之話一出，瑤光身子一顫，徹底愣住了。
那一晚，他說的是月圓之夜嗎？那個時候她都痛得要瘋了，眼前誰是誰都分不清楚。那般情形下，她居然喚了那個名字嗎？
“聽說玉衡醫術了得，對毒理也頗有研究，你看著本王，是不是也時常會想起他？”他既然查了瑤光，自然是將她查得清清楚楚，如今看到她眼中的痛苦神色，只覺痛快。
他又俯下身，與她交頸，抬手輕撫著她的額發，在她耳邊低語：“本王大方，你若將我當做他，也是無妨的。”
他壓低了聲音，還帶上了幾分柔和，就仿佛那個人一般，瑤光眸子暗了暗，終于還是放棄了反抗。
情到濃處，她聽到他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說：“喚我一句玉衡來聽聽……”
玲瓏剔透的眸子亮了一亮，她撐著一抹意識，惡狠狠地落下一句：“顧潯之，你就是個混蛋。”
那人輕聲笑了，一夜暗室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