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辦公室門再一次被打開，顧澤西慢步進來，“都在。”
顧澤西見這場面，已經猜到發生什么，拿起冰塊直接走到韓笑笑身旁，伸手關上水龍頭，“還疼嗎？”
韓笑笑抬頭看他，看見的是一雙晶亮的眼睛，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就那么怔怔的看著他。
水順著指尖滴答滴答的淌在地面上，手心被水沖的冰涼，手背卻是灼燒一般的痛。
手被顧澤西握在手里，韓笑笑沒有掙扎。她看見左星揚眼睛望著窗外，她明明知道他會是那般漠不關心的樣子，但心里還是會升騰起無邊的怒火。
似乎是為了做給他看，韓笑笑很樂意接受顧澤西的關心。
顧澤西擁著她坐在沙發上，手從她身后繞過，環著她的腰，韓笑笑則是安安靜靜的倚靠在他懷里。
冰塊隔著毛巾放在手背上，稍微涼快的溫度很舒服，手已經沒那么疼了。
哪怕她跟顧澤西那么親密，左星揚都沒有因此而多看一眼，韓笑笑牽動嘴角，苦澀的笑了一下，“你來應該是有事情要忙，我手沒事了，就先出去了。”
韓笑笑關上門離開，她只想找一個地方靜一靜，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樓梯口。
樓梯內的窗戶被封死了，燈光幽暗，除了保潔阿姨打掃衛生之外，幾乎沒人，據傳聞說，之前有人從樓梯上掉下去摔死了。
韓笑笑聽到恍惚的對話聲，似乎就在轉角處，好奇心趨勢下，放輕腳步湊近聽了幾句。
似乎說的是招標，底價，報表什么的，對這些她原本就不是太懂，再加上聽的不真切，自然是云里霧里。
直到她聽到一個名字，其中一個女人提到左星揚，韓笑笑這才又靠前一步。
韓笑笑從樓梯轉角處探頭朝下望去，她看見一個背影，和一個側臉。
“鬼呀！”那個只能看見側臉的女人尖叫一聲，另一個人明顯也被嚇到，一起不要命一般的跑了。
過了好一會兒，韓笑笑才朝下走去，她就站在方才兩人說話的地方。朝上看去，正好迎著燈光，似乎那人看見的是她被燈光拉長的影子，確實很嚇人。
韓笑笑打算回去，只聽腳下嘎吱一聲，她踩到東西了。撿起來一看，是一顆玫紅色的耳釘，應該是其中一個人掉的。
捏著耳釘回去，韓笑笑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側臉，那么熟悉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一定見過那個人，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韓笑笑打算在劉秘書那坐一會兒，等他們走了再進去。
“手好些了嗎？”劉秘書關心道，語氣明顯比之前好很多。
“已經不疼了。”韓笑笑說。
“你打翻咖啡，左總沒發火吧。之前一個小助理不小心把咖啡灑他身上，就直接被辭退了。”
“他經常發脾氣嗎？”韓笑笑疑惑道。
記憶里的左星揚從來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情生氣，她無數次把咖啡弄灑在他白襯衫上，他也只是淺淺一笑，說她太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