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霏霏和白熠的地下戀情已經一年多，他們從來不在大庭廣眾下見面，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就連取東西都是白熠把東西放在某個地方之后，她再過去拿。

白熠留給她的東西是一個文件袋，里面裝著什么她并不知道。

按照白熠的要求，她填好郵寄單子當天就發了出去。

另一邊，韓笑笑待在那個狹小的像牢籠一樣的房間內，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發呆，這一待就是三天，她卻覺得仿佛是三個世紀那般漫長。

第四天的時候，寧霏霏來探望她，“笑笑，會沒事的，相信我。”

“記得幫我給窗臺上的花澆下水，別等我回去之后它們都干死了，那可是媽媽留給我的花，我得好好養。”韓笑笑輕聲說。

寧霏霏泣不成聲，她發現她又瘦了，本來就偏瘦的她現在更加消瘦。

原本那么愛笑的她此時滿眼死寂，就像是一個暮靄沉沉的老人。

“笑笑，你聽我說，你一定會沒事的，你忘了你還要調查阿姨的事情嗎，阿姨在天上一定還等著你還她清白。”寧霏滿眼焦急，她只希望自己的話能給她一個愿意活下去的希望。

“我做不到了。”韓笑笑說話的聲音很輕，寧霏霏要仔細辨認才能聽明白她說的是什么。

“笑笑，你那么愛左星揚，他卻這么對你，你不恨他嗎？他現在要娶別的女人，你愿意看見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嗎？”寧霏霏胡亂的說著，她只想把她知道的，笑笑在乎的事情都說出來。

她在等笑笑對某一件事情的執念，那樣笑笑就會有生的念頭，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什么都無所謂的度日如年。

“隨便吧，我累了，你走吧。”韓笑笑起身就要離開。

“那宋寒呢。”寧霏霏沖那個背影喊了一句，她看見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宋寒在她心里究竟是個什么地位，寧霏霏無從得知。寧霏霏只知道，她總是在發呆時候用鉛筆劃他的名字，經常一劃就是密密麻麻的一整頁白紙。

下午，韓笑笑要求見她的律師，那雙原本陰翳的眼睛，難得的亮了幾分。

“秦邵宇，你說我該怎么辦呢。你天天跟著顧澤西，你一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告訴我，他有沒有想過救我出去。”韓笑笑不吵不鬧，很平靜的問。

“他委托我作為你的辯護律師，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秦邵宇說。

“我現在已經不信他了，你也不用再來了。從現在開始，我的事情，都與你們無關。”韓笑笑語氣堅定的說。

第二天，韓笑笑見到她新的律師，是她的舊識，在她很小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還有宋寒。

“二十多年了，沒想到再次見面會以這樣的方式，謝謝你愿意來。”韓笑笑也不確定他會來，見到他時，令她有些意外。

當年，韓笑笑和宋寒還只是十來歲小孩子，他們在一家面館吃東西。他就坐在隔壁桌，一碗面條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之后，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錢竟然不夠付一碗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