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走后不久，張媽就來了，看著滿地破碎的衣服，以及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成雅，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什么事。

“小雅，醒醒。”

張媽輕晃了她一下，成雅一動不動，蒼白的臉紅彤彤的，眉頭緊鎖，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

用手探了她的臉，滾燙，張媽頓時嚇壞了，急忙過去關空調，簡單給成雅清洗一下身子，抱來厚厚的被子將她團團裹住，又拿來冰塊給她退熱，本想叫醫生可是太晚，為她吃了退燒藥看著。

一開始成雅還聽話不動，到了后半夜或許是被子太熱，將被子踢下去，又哭又鬧，吵著要媽媽。

張媽心疼看著她，只能無聲嘆氣，剛剛清洗身子的時候，才知道她剛剛經歷什么了，白皙的皮膚全是紫色的，沒一塊好的，額頭的繃帶扯掉了，只有棉布在頭上，隱隱沁出了血。

更嚴重是私處，有被拉傷的痕跡，她和陸禾是她從小看著長大，兩人感情深厚，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對成雅。

嘆了口氣，緊緊抱住她，只希望兩人的誤會快點解決。

……

陸禾出了別墅一拳狠狠打在墻上，聽著屋里傳來的哭聲，他緊握拳頭，眼里一閃而過的痛楚。

良久，等哭聲停止后，他才轉身像夜色走去。

開車去了一家酒吧，并打電話給方余讓他一起過去，三杯酒下肚方余才拖拖拉拉來，拍了陸禾的肩，在他身旁坐下笑道：“奇啊，你居然回來這種地方？不怕你媳婦吃醋？”

同窗四年，酒吧這種聚會，他從不參與，他只淡淡回一句：“小雅不喜歡我去那種地方。”

當時他們一陣唏噓，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深林值得么，陸禾會回他一句很酸的話：“小雅就是整片深林。”

他們也只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心里沒人有不羨慕。

陸禾不耐煩揮開他的手，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方余看他這樣，砸砸嘴，一臉好奇樣子：“讓我猜猜？一定是媳婦吵架了？要不然你媳婦不理你？快說，是不是？”

“閉嘴。”

陸禾受不了他的噪舌，一把拍在他的頭上：“我讓你是讓你陪我喝酒的，不是讓你廢話的。”

方余“切”了一聲，對服務員要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正色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什么事，很少見到你這樣。”

陸禾沒說話，就一杯接著一杯喝，方余看著他這樣：“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去把妹了，那妹子前凸后翹，不錯。”

“如果你和你哥哥同時喜歡一個人你會怎么辦？”陸禾有些微醺，但是雙目清明，說明他根本沒醉。

方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誰：“陸榕生？”

“……”

“那小雅呢？”

“我不知道。”

在今天以前陸禾還相信成雅不喜歡陸榕生，但是成雅和陸榕生出現的場景，兩人吃飯時的眉來眼去，以及成雅今晚的話，他對所有事都不確定了。

“告訴你一件事。”

方余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突然說：“在去年的情人節，你給小雅準備禮物，讓我去接她，我碰到陸榕生了，他給小雅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