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還不速速跪下。”賀震一聲暴喝。自記事起賀震還從未這般吼過他。一想不禁退都有些軟了,便跪了下去。
“兒子有什么錯還請父親,母親明示。”
“誣賴親妹妹,壞了你妹妹的名節,這還不算錯。”賀震緩了緩心中的氣,”在你們之中我從未有過嫡庶之分,只為在家中讓你們團結。”
“清明前兩日,我與你母親就和浣兒一直在一起,為賀家祈福。”賀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孽子,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看來賀府也該是分分嫡庶了!”趙玉石默默地念了一句。賀震也不言語,算是默認了。這么多年賀老爺從來不準家中對子的嫡庶之分。從來都是她兒子有的,庶出的兩個也有,不免讓姓馬的耀武揚威。自己的地位也是被馬氏威脅著,如今有了這個機會,還不趕緊的抓住。
“今后,錦繡莊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將這二人關進兩間柴房,沒我的吩咐,不準出來。”說著便甩了一下衣服的拂袖,“爹爹,孩兒錯了,這件事是我一時糊涂啊。”賀震始終沒有給賀益一個正臉,賀益抱著賀震的大腿,卻被賀震一腳踢開。試了幾次都不見什么效果。施瑞蓮見到這個場景,便又哭又鬧的求賀浣:“五妹,五妹,你勸勸父親,是我們對不住你。不該想要害你。五妹,你原諒我們吧。我們以后再也不會了。”
“還有以后,哼,關進柴房,管家,拖走。”
“老爺,夫人,這……”管家有些為難,自從那年后就再沒見過老爺發這般大的火,心里揣摩著這老爺是想要找個臺階下。
“管家,我說的話是不管用了嗎?”趙玉石一臉的凌厲,看得管家只得叫人將賀益和施瑞蓮拖了下去。賀益、施瑞蓮哭叫得像是狼嚎一般。
“浣兒,今后這錦繡莊就是你管了。”趙玉石,賀燦,李香聘都是一臉的驚奇,賀家還從未有哪個女子可以管理一間大的生意,如今賀家竟然要將這錦繡莊的生意交由賀浣來打理,仿佛是看懂了眾人的不解,也明了賀浣接下來要做什么,賀震說了一句,“從你做的這兩件事上可以看出,爹爹看得出來,你配得上當錦繡莊的管。”
“父親,若是這樣做怕是有些不妥啊,今日之事浣兒相信大哥只是鬼迷心竅,還請父親原諒大哥才是。”賀浣聽見賀震就未說話,怕是有些顧慮便又到了一句,“浣兒承蒙父親放心,就暫時管了錦繡莊。”
“好。”一個字,賀震便不再多說。
“都散了吧,今天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趙玉石說著便要起來,李嬤嬤趕緊的扶起來。
待到幾人走在回苑里的路上,李香聘便是一個勁的給賀浣道喜。回到苑里賀浣的心里卻是五味雜陳,父親此為怕是將自己推到了風尖上。如今自己眼睛又還沒有好,實在是讓人焦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