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寐了一會兒,賀家便要開始祈福,一行人在殿外也是候了一會兒,便見著錢家的人從殿堂走出來。錢馨蘭也在其中,此時她只是乖巧的跟在錢家主母身后。
“賀伯母你好,今日排在賀家之前可真是不好意思。原本想要讓賀家先來著,可是主持說了,我們先來就我們先祈福。”
“錢夫人這是什么話,排在前排在還不都是一樣,這做善事自然得福報,祈福又分什么先后,況且我們兩家也沒什么交情也不存在什么讓不讓。”李香聘聽著錢家人明里暗里都在炫耀他們來得早的話,心里實在不痛快,便硬生生地回了一句。
“三娘,不要在這里喧鬧,擾了佛門清凈。”作為長輩,趙玉石也沒有搭錢家主母的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錢家主母自知丟臉,便甩了甩衣袖,恨恨的領著幾個女兒離開。
進了正殿,一尊金色大佛坐立于當中,幾名丫環取了香燭請殿堂里的師傅點了,送達幾位夫人手中,幾位夫人行了三跪九叩的禮節,又行跪拜禮儀與誦經文的師傅念了幾遍的祈福經文。起身與師傅道謝,慢慢的退出殿堂。咋一看沒多少祈福的步驟,轉眼時間已經到了巳時。回到屋中,賀浣剛坐下,便聽見錢馨蘭的聲音。
“姐姐可是回來了?”
“錢小姐慢點,小姐在里頭呢。”
“姐姐,我差人都來了好幾遍了,你的丫環一直說你沒回來。這不我運氣好,自己一來就碰到姐姐回來了!”錢馨蘭歡喜的笑著,“姐姐喜歡念經嗎?”
“念經能夠幫人心里安定,能夠得到一個清醒的自己;念經倒是不如去抄寫經文,得到一個戒、定、慧的新境界。”
“姐姐還喜歡抄寫經文?。扛赣H每次見我犯了錯,都罰我去抄經文,如今我可是煩透了抄寫經文。”
“小姐,你看錢小姐都急了,你可不要外逗她了!”
“姐姐是要祈福多久?”
“半個月的樣子。”
“馨兒要下山了,怕是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見到姐姐了。”錢馨蘭一臉的不舍。
賀浣取下頭上的玫瑰白玉簪子,將她遞給錢馨蘭:“此次上山來未曾帶了什么好的東西,還望妹妹不要嫌棄才是。”錢馨蘭拿著簪子有些不置可否,便取下身上戴的耳墜,這耳墜色澤明亮的紅瑪瑙,簡單卻也不失大方。“姐姐,你且收下,這東西雖然不比賀府的好,但也是妹妹一片心意。”
“妹妹嚴重了。若是妹妹哪時有空,知會一聲,到時我差了小環約妹妹出來游玩便是。”
“姐姐有心了!”錢馨蘭只道,“叨擾了姐姐一下午了,姐姐休息一下,我回去了。”
“幾時下山,我也好來送送。”“明日辰時。”錢馨蘭似乎想起了什么,“姐姐還是莫要來了,來了也不定能說上話。”
賀浣想了想,錢家與賀家向來不對付,今天又讓錢家主母失了顏面。
“不過姐姐放心,有空我定來找姐姐玩,決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