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兒,你當真不恨他?”賀震問了一句。
“他是浣兒的大哥,雖不是一母所生,倒也同是父親血脈。浣兒不怪他。”
“那這錦繡莊的事我先放放,由你二哥接著,等哪日你大哥悔改,我便再交與他。”
“父親,我已經有幾年沒有去過花谷了。正好乘著這時間去住一段時間。”
“也罷,自你從庵里回來,一直在為了幾位兄長的事情奔波。也該去休息一下。”
到達花谷已近晌午,黃姑姑知道賀浣的到來便早早的備好了吃食。這黃姑姑是賀浣的奶嬤嬤,賀浣怕她辛苦,便求了賀震將她安在這花谷里,也算樂得清閑。
“姑娘已經兩年沒來了,不知道口味變了沒有,就著姑娘以前喜歡的吃食做了一份。”說著話的聲音有些變了。“姑姑,你莫要這樣,姑娘這次來就是為了治眼睛。而且是信陽公子呢!”
“真的嗎?可是信陽公子向來不會輕易的出診。”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看來姑娘是認識了什么不得了的人啊!”
“可不就是嗎,我們家姑娘認識了一個不得了的人啦!”聽得賀浣滿臉通紅,嗔怪道:“你這臭丫頭,小心我把你賣到邊疆,讓你哭都來不及。”齊明齊白在外頭聽著主仆幾人的嬉笑,心里想著主人的心血總算是沒有白費。
一陣打鬧以后,黃姑姑和幾個丫環收拾了東西下去休息。便喚來齊明,齊白。
“齊明,齊白,可有知會過莫公子過來花谷的路?”
“姑娘放心,已經知會,公子明日便攜信陽公子過來。”
“那塊令牌能查到更多的東西嗎?”賀浣又問了一句,“上次的那人,你再查仔細一點,我有些累了。”
“是,屬下告退。”齊明道了一句。
“齊白,你去盯著黃姑姑,她不像以前了。”小環看著賀浣,自己原本也是詫異黃姑姑不是在這兩年里也去過寺廟看過小姐一回嗎,為何會說出兩年沒見。
廚房里,幾個丫環正在清理,黃姑姑偷拿著剛才賀浣吃過的碗,悄悄走到后院里的泥地處,將碗摔碎,挖了一個坑,埋了起來。然后又左顧右盼周邊有沒有人,確定沒人之后從側門出去了。
竹兒挖起一片瓷片,用手絹包好,帶回了賀浣住的地方。將看到的一切盡數告知賀浣。小環便將這手絹包的瓷片放在水中泡了起來。
“還好小姐發現得早,不然可就遭了!”
“明日,你想個法子把黃姑姑和其他的丫環都支出去。”賀浣沉思了一會兒,“本想著來花谷會安全些,卻不曾想,唉!如今能信的就剩下你們三個了!”
第二日,小環便早早的支了黃姑姑去購些賀浣喜歡的東西。怎知黃姑姑到了半道使了個法,悄悄回了花谷。莫湛與信陽公子到的時候,花谷里只剩下主仆三人,賀浣早早的便差人去金店打了一副上好的金針,一副上好的銀針,昨日便叫了齊明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