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公子與莫湛走進花谷,花谷里飄出各式的花香。
“知道兩位公子馬上就到,就讓小環備下了些安溪鐵觀音,不知會不會合兩位公子的口。”
“小姐有心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小環便取來了那兩套金、銀針。
“聽聞信陽公子醫治人員從來不帶工具,小女子不才,不知這兩套工具可能派上用處。”
信陽公子不再言語,只是將手搭在賀浣鋪好紗巾的手腕上,之后說了句:“冒犯!”右手在賀浣的脖子上一摸,賀浣便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不時便處在半睡半醒間,只聽見小環吼了句:“你干什么?”便失去了知覺。不知是過了多久,賀浣眼睛朦朦朧朧的能看到幾個人影在晃動,卻聽不見聲音了,全身也動彈不得。
看的小環緊張得很,莫湛也捏一把汗。又過了不知多久,賀浣恢復了知覺,信陽公子正在收拾用過的金針:“小姐不只是摔出了血塊,還中了毒。”其他的也不再多說。
“小姐的飲食起居向來仔細,中毒一說又從哪里來。”小環在身后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信陽公子看了他一眼:“毒分為千萬種形態,又怎會光是飲食一塊。”
此話一出,小環紅了臉,卻也是明白了含義!
“莫不是有人要害小姐!難道那日黃姑姑真的動了手腳。”小環在心中驚呼。
賀浣不做言語,只是沉默了一會子,信陽公子道了句:“小姐動動脖子,看看感覺如何?”賀浣便動了動脖子,只覺得一陣眩暈感襲來,有些扶不住了:“公子,為何我覺得頭更是眩暈了些?”
“這就對了!”信陽公子面露喜色。這句話一出,聽得幾人都是一陣糊涂,小環心中一萬個不解。
“小姐莫急,白某明日再來給小姐診治,只是……”白慕說了半句。
“公子但說無妨。”
“白某只是心中猜測,怕是有人給小姐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小姐要小心才是。”白慕看著賀浣,心中明了:“這毒怕是近日才中……”
等送走了白慕和莫湛,賀浣坐在床邊,定定的對著一個方向。
“小環,黃姑姑可回來了?”
“有人說黃姑姑在半道的時候就說人不舒服,后來去采買的時候就不見黃姑姑了。”小環娓娓道來。
“那她現在人在哪里?”
“聽回來的人說黃姑姑早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怎么沒見她過來,她不過來,那竹兒你就請黃姑姑過來吧!”
竹兒看著自家小姐,心里似乎有些不明白,小姐不是最是心疼黃姑姑的,今天語氣怎么有些不對啊。
竹兒走到別院的時候,正好看到黃姑姑滿頭大汗,又拿著手絹在頭上不停的抹著,這樣也是應該的,她悄悄的回到花谷,看到莫湛和信陽公子進了屋子,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看著他們離開之后便徑直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直膽戰心驚地坐在這里。如今看到竹兒來叫自己,全身也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