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葉添了幾遍水后凌楠百無聊賴地在房間里轉圈圈,將房間里的東西擺弄地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柳非離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這個老夫人還真是奸詐,一方面表現的很相信我們,一方面又將我們囚禁起來,生怕我們會害死他那個混蛋兒子。”
“難道不是?”
凌楠嘿嘿一笑,跳過去蹲坐在床頭,仰視著柳非離的臉,“師父知道了卻沒有說,難道不是支持我?”
柳非離眉峰一挑,“我若不在旁邊盯著你只怕那小王爺的性命就沒了。”
“師父這話說的沒道理,我什么時候害過你性命?再說了那個小王爺那么無恥,對著我又摸又碰的,我沒卸了他的手臂就已經很不錯了!”
柳非離聽她這么說,眼神暗了一下,隨即一閃而過,凌楠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坐在床邊靠著柳非離一前一后地晃著腳,“師父,我雖然小時候傷過你,說是傷吧,其實不過是在師父你美美的手臂上小小的劃了一下,但是那時年紀小不懂事,你看我現在都快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每天盯我盯得這么死?”
“像那個藥浴啊,真的很難聞,能不能從每天一次減成兩天一次,或者三天一次?”
“還有那個藥丸啊,怎么那么苦,師父就不能在配藥的時候加上一兩味甜甜的東西總和一下嗎?”
“師父,你就真的不能對徒兒我好一點嗎?”
凌楠說話帶著討好的味道,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卻盯著柳非離仔細打量,想看看對方有沒有心軟,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對方的臉上出現令她心喜的表情,只好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冷血無情”。
夜幕降臨,凌楠看著香爐里的香,估摸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門被猛地推開,凌楠飛身一躍擋在了柳非離的前面。
來者是一個年近半百的老者,緒著胡須,看起來一本正經,“柳神醫,我家公子他……”
“上吐下瀉。”
那老者點點頭。
“這是藥性,忍忍就好了。”
“老夫人請我來問問神醫有沒有什么能減緩藥性的東西?”
“減緩藥性必然會影響藥性發揮作用,或者老夫人希望府上的小公子多受幾次這樣的苦?”
老者被柳非離說的啞口無言,“既然如此,還煩請神醫繼續候著。”
趙興上吐下瀉的確是因為藥性,不過當然不是治病,凌楠在藥方上多加了一味藥,趙興少不得受苦,雖然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卻是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對了,有一事還望管家準備一下。”柳非離說著將一張紙遞給管家,“照著上面的方子做成藥浴送過來。”
“這是要給我家公子用嗎?”
柳非離沉默。
那老者只好畢恭畢敬的吩咐下去。
等到凌楠看到眼前熟悉的藥浴桶后一張靈動的臉徹底皺成了包子,“師父你這是不是要變相的懲罰我?”
“如果懲罰我會選擇直接點。”
凌楠撇撇嘴,“師父,那請避嫌吧,我要脫衣服了。”
誰知一向動口不動手的柳非離猛然拽過凌楠將她摁進了浴桶里。
“喂!!!”
“時間緊急。”
“我的衣服!”
總而言之,師徒之間的相處總是十分不和諧美好。